未来与终结?——艾滋病

在世界大部分地区,诊断出艾滋病毒/艾滋病曾经意味着某种死刑判决,现在意味着患有一种可控制的慢性疾病。“如果你考虑到这个流行病在1981年才被发现的事实,进步是巨大的,”David Ho医学博士说,他是艾滋病的先驱,今年被聘为VP&S的Clyde ' 56和Helen Wu医学教授。“我们没有疫苗。我们没有解药。但我们已经把一种致命的疾病变成了可控制的情况。”

何鸿燊亲眼目睹了这种转变。1980年,他在洛杉矶的西达斯-西奈医疗中心(Cedars-Sinai Medical Center)担任住院医生时,看到了美国最早的一些艾滋病病例。“我将永远记得那个带着大量感染来到医院的年轻人,”他回忆起自己的第一个病例。“他接受了治疗,但出院后几周内就去世了。”

“我相信在未来的5年或10年里,我们将会看到在预防HIV感染方面取得巨大的进步,不仅仅是像PrEP这样的药物,还有抗体,甚至可能是疫苗,”David Ho医学博士说,他是Clyde'56和Helen Wu医学教授。照片:Jorg迈耶。

不久,另一个患有肺炎和其他感染的年轻人来到了医院,接受了治疗,但还是很快地死去了。“这是第二个,然后是第三个病例,开始引起警觉,”何说。一年之内,这些患者被列入了提交给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简称cdc)的第一份病例报告中,报告的内容后来被称为艾滋病(AIDS)的流行。

他在诊所的所见所见促使他在整个20世纪80年代从事艾滋病毒的研究。他的名气越来越大,到1990年,何猷龙被任命为亚伦戴蒙德艾滋病研究中心(简称ADARC)的科学主任和首席执行官,该中心是致力于艾滋病毒/艾滋病基础研究的最大的独立非营利组织。2019年,ADARC迁至哥伦比亚大学欧文医学中心。

何的工作在了解艾滋病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他帮助阐明了艾滋病毒复制的本质,开发了许多抗逆转录病毒药物,并在1996年的国际艾滋病会议上展示了他的团队的突破性研究结果,证明联合疗法可以在至少一年的时间内将艾滋病毒载量降低到无法检测的水平。“这是治疗努力的一个转折点,”何说。

新抗体可能阻止艾滋病毒的传播

感染hiv的T细胞的扫描电镜图。图像: NIAID

ADARC的大部分研究集中在预防艾滋病毒传播的抗体上。其中一种抗体是ADARC在六年前设计的,它能阻止病毒进入宿主细胞。“在实验室和实验动物身上,它被证明在阻止HIV感染方面非常强大,”Ho说。他和他的团队已经在受感染的患者和健康志愿者中开始了为期一年的第一阶段抗体试验。该试验也在哥伦比亚大学进行,由Magdalena Sobieszczyk博士领导,他是传染病部门的主任。

如果在这次和后续的人体试验中一切顺利,Ho预计抗体每隔几个月就会通过皮下注射进入人体,以预防艾滋病毒感染,就像长效避孕药预防怀孕一样。

今天的艾滋病毒治疗需要更容易获得

“我们需要做有证据支持的事情。不应该有政治权宜之计的余地,”Wafaa El-Sadr医学博士说哥伦比亚大学的ICAP.照片:哥伦比亚大学。

Ho的抗体研究是在全球范围内预防新的艾滋病毒感染的广泛而紧迫的努力中的一项至关重要的努力,ADARC正在加入哥伦比亚大学现有的研究项目,以实现同样的目标。哥伦比亚大学ICAP全球主任、大学教授Wafaa El-Sadr博士指出,美国总统在2019年初宣布的目标是,到2030年终结艾滋病,包括将美国新感染艾滋病毒的人数减少90%,这是一个大胆的目标。“尽管在国内和全球治疗方面有了巨大的扩大,但就新感染人数而言,我们还没有达到预防艾滋病毒的目标。全球每年仍有超过100万例病例报告。”

今年5月,《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发表了萨德尔对2030年目标的看法,由哥伦比亚大学ICAP医学和流行病学副教授Miriam Rabkin医学博士与芬威研究所和西弗吉尼亚大学的同事共同撰写。他们指出:“艾滋病毒影响着我们当中最脆弱的群体。”他们强调,有色人种、跨性别者、农村地区使用类阿片等注射药物的人群,以及受贫困和住房不稳定影响最大的人群中,新病例的数量不成比例。

医学界已经有了克服这些挑战的工具,El-Sadr说,他是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资助的艾滋病预防试验网络(HPTN)的联合首席研究员。2016年,HPTN的一项研究证实,艾滋病毒治疗本身就是一种非常有效的预防形式。“当你治疗艾滋病毒感染者时,”她说,“不仅接受治疗的人受益,而且你还降低了艾滋病毒传播给他人的风险。”因此,扩大艾滋病毒治疗一直是ICAP在其开展工作的国家所倡导的一项基本的全球优先事项。

现在有几种预防措施

含有两种抗逆转录病毒药物的药片用于暴露前预防,即PrEP,这是一种健康人群定期服用抗逆转录病毒药物以降低感染艾滋病毒风险的策略。图像: NIAID

对于艾滋病毒抗体呈阴性的个人,现在有几种预防选择。一个重要的方法是接触前预防,即PrEP,这是一种人们可以通过每天服用药片来保护自己的方法。另一方面,接触后预防是通过在可疑的性或职业接触后服用药物来预防感染。

作为HPTN的共同负责人,萨德尔在美国以及拉丁美洲、非洲和亚洲设计和实施艾滋病毒预防研究。“我们的目标是设计尽可能最好的研究,以确定新的预防工具,并确定如何使用它们。然后,重要的是,我们需要让我们所知道的对需要它的人有效,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人口水平上证明它的好处。”同样的价值观也注入了ICAP,这是萨德尔2003年在哥伦比亚成立的全球卫生中心,旨在开发和提供全面的、以家庭为重点的艾滋病毒服务和基于证据的举措,以加强国家卫生系统。

我们仍然需要对抗污名化

萨德尔指出,尽管人们对艾滋病毒感染者的态度更加积极,但耻辱仍然阻碍了许多高危人群的检测、病情披露以及获得预防和治疗。她说:“请记住,这些人中的一些人,即使没有艾滋病毒,也会受到歧视。”“如果你是一名在美国南部农村社区与男性发生性关系的年轻男子,如果你是一名跨性别女性,甚至在纽约市,你的整个人生观都受到了普遍存在的耻辱和歧视的影响。加上艾滋病毒,在很多方面都加倍困难。”

为了反击,萨德尔组织了创造力和参与。她创建的许多icap领导的项目都是培训和授权同行教育者分享他们自己的经验,谈论他们如何克服类似的挑战,并鼓励其他人参与研究和项目。自20世纪80年代末以来,这种方法一直是她工作的支柱,当时她在哈莱姆医院(Harlem Hospital)建立了第一个艾滋病研究部门。“同龄教育者与我们所服务的群体来自同一个社区。他们知道什么会引起共鸣。他们也知道如何模仿行为。无论是在坦桑尼亚、斯威士兰、哈萨克斯坦,还是在纽约,他们都是我们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

El Sadr说,推广一直是同龄教育者的核心作用。例如,在坦桑尼亚,国际移民协会支持的团队致力于帮助那些最被剥夺公民权的人,去任何需要他们的地方,做任何需要他们做的事情。他们在村庄中心组织节日活动,参观手工矿工、妓院、毒品窝点和人口流动的渔村。同伴教育者背着装满用品的背包,与人们交谈,获得他们的信任,设立移动单位和帐篷,或做任何必要的事情,为他们提供所需的预防和治疗。“如果你走出卫生设施、诊所、医院或研究实验室的舒适区,发挥创造力和合作精神,与人们坐在一起,倾听他们的关切,用他们的语言说话,在他们需要的地方为他们提供预防和治疗,猜猜会发生什么?”他们非常愿意参与进来。”

到2030年消灭艾滋病?

萨德尔在该领域有近40年的经验,他建议努力实现美国雄心勃勃的艾滋病防治目标。她说,首先,充足的资金至关重要。第二,受影响社区必须充分参与。第三,必须以证据和数据为依据,把资源和行动的重点放在有需要的人口和地点。最后,硬科学必须推动政策。“我们需要做有证据支持的事情,”她说。“不应该有任何政治权宜之计的余地。”

何对2030年的目标持谨慎乐观态度。“这是可能的,但却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他说。这需要政治领导、政治意愿,并确保为这项努力提供适当的资源。”

在过去十年中,ADARC从盖茨基金会和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共获得了近5000万美元,用于推进其研究,未来还将获得更多资金。“我认为我们可以把我们正在做的抗体工作转移到诊所和高危社区,以更有效地阻止艾滋病毒的传播,”Ho说。“我相信,在未来5年或10年里,我们将看到在预防艾滋病毒感染方面取得巨大进展,不仅仅是使用PrEP等药物,还会使用抗体,甚至可能是疫苗。”

几十年的创新、行动和伙伴关系开创了全球艾滋病毒应对的一个新时代,这可能意味着艾滋病的终结。萨德尔说:“我们正处于这样一个历史时刻,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知识来遏制这种流行病,我们需要将我们掌握的知识付诸行动。”“与此同时,我们必须继续通过实验室、诊所和社区的研究来寻求新发现。在我们前进的过程中,既需要发现,也需要行动。”

参考文献

本文改编自《未来与终结?》克里斯汀·邦迪所著。它发表在哥伦比亚大学瓦杰洛斯医师和外科医生学院2019年年度报告